- 管子
- ▪ 五辅第十
- ▪ 宙合第十一
- ▪ 牧民第一
- ▪ ▪ 右四维
- ▪ ▪ 右四顺
- ▪ ▪ 右士经
- ▪ ▪ 右国颂
- ▪ 枢言第十二
- ▪ 形势第二
- ▪ 八观第十三
- ▪ 权修第三
- ▪ 法禁第十四
- ▪ 立政第四
- ▪ ▪ 右三本
- ▪ ▪ 右四固
- ▪ ▪ 右五事
- ▪ ▪ 右首宪
- ▪ ▪ 右首事
- ▪ ▪ 右省官
- ▪ ▪ 右服制
- ▪ ▪ 右九败
- ▪ ▪ 右七观
- ▪ 重令第十五
- ▪ 乘马第五
- ▪ ▪ 右立国
- ▪ ▪ 右大数
- ▪ ▪ 右地政
- ▪ ▪ 右阴阳
- ▪ ▪ 右爵位
- ▪ ▪ 右务市事
- ▪ ▪ 右黄金
- ▪ ▪ 右诸侯之地千乘之国
- ▪ ▪ 右士农工商
- ▪ ▪ 右圣人
- ▪ ▪ 右失时
- ▪ ▪ 右地里
- ▪ 揆度第七十八
- ▪ 国准第七十九
- ▪ 轻重甲第八十
- ▪ 轻重乙第八十一
- ▪ 轻重丙第八十二〔缺〕
- ▪ 轻重丁第八十三
- ▪ ▪ 右菁茅谋
- ▪ ▪ 右石璧谋
- ▪ 轻重戊第八十四
- ▪ 轻重己第八十五
- ▪ 法法第十六
- ▪ 兵法第十七
- ▪ 匡君大匡第十八
- ▪ 匡君中匡第十九
- ▪ 匡君小匡第二十
- ▪ 王言第二十一〔缺〕
- ▪ 霸形第二十二
- ▪ 霸言第二十三
- ▪ 问第二十四
- ▪ 谋失第二十五〔缺〕
- ▪ 戒第二十六
- ▪ 地图第二十七
- ▪ 参患第二十八
- ▪ 制分第二十九
- ▪ 君臣上第三十
- ▪ 君臣下第三十一
- ▪ 小称第三十二
- ▪ 四称第三十三
- ▪ 正言第三十四〔缺〕
- ▪ 侈靡第三十五
- ▪ 心术上第三十六
- ▪ 七法第六
- ▪ ▪ 右为兵之数
- ▪ ▪ 右选陈
- ▪ ▪ 右七法
- ▪ ▪ 右四伤百匿
- ▪ 心术下第三十七
- ▪ 白心第三十八
- ▪ 水地第三十九
- ▪ 版法第七
- ▪ 幼官第八
- ▪ 四时第四十
- ▪ 幼官图第九
- ▪ ▪ 右中方本图
- ▪ ▪ 右中方副图
- ▪ ▪ 右东方本图
- ▪ ▪ 右东方副图
- ▪ ▪ 右北方副图
- ▪ ▪ 右南方本图
- ▪ ▪ 右南方副图
- ▪ ▪ 右西方副图
- ▪ ▪ 右北方本图
- ▪ ▪ 右西方本图
- ▪ 五行第四十一
- ▪ 势第四十二
- ▪ 正第四十三
- ▪ 九变第四十四
- ▪ 任法第四十五
- ▪ 明法第四十六
- ▪ 正世第四十七
- ▪ 治国第四十八
- ▪ 内业第四十九
- ▪ 封禅第五十
- ▪ 小问第五十一
- ▪ 七主七臣第五十二
- ▪ 禁藏第五十三
- ▪ 入国第五十四
- ▪ 九守第五十五
- ▪ ▪ 右主听
- ▪ ▪ 右主赏
- ▪ ▪ 右主问
- ▪ ▪ 右主因
- ▪ ▪ 右主周
- ▪ ▪ 右主参
- ▪ ▪ 右督名
- ▪ ▪ 右主位
- ▪ ▪ 右主明
- ▪ 桓公问第五十六
- ▪ 度地第五十七
- ▪ 地员第五十八
- ▪ 弟子职第五十九
- ▪ 言昭第六十〔缺〕
- ▪ 修身第六十一〔缺〕
- ▪ 问霸第六十二〔缺〕
- ▪ 牧民解第六十三〔缺〕
- ▪ 形势解第六十四
- ▪ 立政九败解第六十五
- ▪ 版法解第六十六
- ▪ 明法解第六十七
- ▪ 臣乘马第六十八
- ▪ 乘马数第六十九
- ▪ 问乘马第七十〔缺〕
- ▪ 事语第七十一
- ▪ 海王第七十二
- ▪ 国蓄第七十三
- ▪ 山国轨第七十四
- ▪ 山权数第七十五
- ▪ 山至数第七十六
- ▪ 地数第七十七
凡治国之道,必先富民;民富则易治也,民贫则难治也;奚以知其然也?民富则安乡重家,安乡重家,则敬上畏罪;敬上畏罪,则易治也;民贫则危乡轻家;危乡轻家,则敢陵上犯禁;陵上犯禁,则难治也。故治国常富,而乱国常贫;是以善为国者,必先富民,然后治之。昔者七十九代之君,法制不一,号令不同,然俱王天下者何也?必国富而粟多也;夫富国多粟,生于农;故先王贵之。凡为国之急者,必先禁末作文巧;末作文巧禁,则民无所游食;民无所游食,则必事农;民事农,则田垦;田垦,则粟多;粟多,则国富;国富者兵强;兵强者战胜;战胜者地广;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,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,故禁末作,止奇巧,而利农事。今为末作奇巧者,一日作而五日食,农夫终岁之作,不足以自食也;然则民舍本事而事末作,舍本事而事末作,则田荒而国贫矣。凡农者月不足而岁有余者也,而上征暴急无时,则民倍贷以给上之征矣。耕耨者有时,而泽不必足,则民倍贷以取庸矣。秋籴以五,春粜以束,是又倍贷也。故以上之征而倍取于民者四。关市之租,府库之征,粟什一,厮舆之事,此四时亦当一倍贷矣。夫以一民养四主,故逃徙者刑,而上不能止者,粟少而民无积也。常山之东,河汝之闲,蚤生而晚杀,五谷之所蕃庸也,四种而五获,年中亩二石,一夫为粟二百石;今也仓廪虚而民无积,农夫以粥子者,上无术以均之也。故先王使农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,终岁之利,无道相过也。是以民作一而得均。民作一,则田垦,奸巧不生;田垦,则粟多;粟多,则国富。奸巧不生,则民治而富,此王之道也。不生粟之国亡,粟生而死者霸,粟生而不死者王。粟也者,民之所归也;粟也者,财之所归也;粟也者,地之所归也;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;故舜一徙成邑,二徙成都,参徙成国;舜非严刑罚,重禁令,而民归之矣,去者必害,从者必利也。先王者,善为民除害兴利;故天下之民归之。所谓兴利者,利农事也;所谓除害者,禁害农事也;农事胜则入粟多;入粟多则国富;国富则安乡重家;安乡重家,则虽变俗易习,驱众移民,至于杀之,而民不恶也,此务粟之功也。上不利农,则粟少;粟少则人贫;人贫则轻家,轻家则易去;易去则上令不能必行;上令不能必行,则禁不能必止;禁不能必止,则战不必胜,守不必固矣。夫令不必行,禁不必止,战不必胜,守不必固,命之曰寄生之君。此由不利农,少粟之害也。粟者,王之本事也,人主之大务,有人之涂,治国之道也。